青叶

墙头众多,我就是个辣鸡

【柱斑/鸣佐】就这样吧·番外(上)

前文点头像

此篇为【柱斑/鸣佐】就这样吧  的柱斑番外篇,讲述了正文没有交代的柱斑曾经的故事,偏向斑的第一视角,但用的是第三人称。

有OOC,慎入

祝愉

———————【正文】———————

【一】

腊月风寒,冬阳映雪。

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就在这雪霁天晴的午后,在气氛紧张的会议室里,两个同样优秀又同样年轻的少年,一个微笑,一次握手。

算不上有多美好,但却是一个奇迹般的开始。

任凭周围的人暗流涌动,气氛诡异,言语中拐弯抹角的讽刺,不动声色的比拼,他们就静静地坐着,一个看着手发呆,一个看着对方发呆。

“你看我做什么?”

“啊?”对方露出了一个几乎闪瞎他的明媚笑容,“因为你好看啊。”

笑得真蠢。斑想。

有了第一次,接下来的相遇仿佛就是那么顺理成章。 或许从宇智波和千手决定结盟开始,他们就已经明白会有这么一天,同为优秀的继承人,见面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

“上次忘了介绍,我叫柱间,请多关照。”对方笑着将手伸出来。

我知道。斑想着,握住对方的手。

“我叫斑。”他听到自己说,“你很强,希望能和你打一次。”

“诶诶?”对方显得有些诧异,“千手和宇智波已经结盟了,斑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真是虚伪,斑垂下眼,明明我们都知道宇智波和千手的结盟脆弱的不堪一击,何必摆出一副圣人样子显得自己多高贵。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对方的笑容不变,神情自然,“哪怕是不堪一击的结盟,总归是一个好的开始,它会有强大坚固的那一天的,对吧?”

“……或许吧,”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不那还很远。”

“那你会陪着我吗?”

“什么?”

“……你会看着我么,我证明给你看。”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他的笑容,斑突然觉得似乎那个想法也不是那么不切实际,它好像离得很近,仿佛触手可得……他第一次在对方面前笑了。

“好啊,我陪你。”

【二】

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知需要多久?

斑不清楚,但他和柱间的相处却意外得顺利。

只需要三年。

他们从回收“月之眼”的任务开始合作,到后来参与“月之眼”的研究,从“武”到“文”,他们都搭配得很默契,甚至是到了无需言语,只用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思的地步。

斑的骁勇,柱间的执着;斑的豪放,柱间的内敛;斑的冷傲,柱间的和善。他们就像是宝剑和剑鞘,没有剑鞘,宝剑就会割伤自己,没有宝剑,单单一个剑鞘也难成大事,只有将二者结合,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存在。

——我真的感觉很幸运,可以遇到你。

——这是我的荣幸,斑。你就是我的天启。

就像最初所构想的那样,在两人的努力下这个联盟逐渐变得牢固。恰好“月之眼”的研究也告一段落,两人终于可以腾出手来为新的联盟规划前路。

“就叫‘木叶’,怎么样?”斑捏着一片破了洞的叶子问他。

柱间看着他,笑得温柔, “好,听你的。”

不知不觉中唇齿相交,不知不觉中沉淀的情感已如醇香的陈年佳酿,冲晕了二人年轻自由的心。柱间爱惨了斑在战斗时张扬的神情和舞蹈般华丽的身姿,斑也曾深深地将对方坚毅的眉眼刻在心底。

当情感的阀门毫无征兆地打开,还不懂爱恨为何物的人们将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爱人的面前,没有一丝顾虑,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他们徘徊在这种单纯的渴望之中。

他们都醉了。

当他们在暖阳中悠悠转醒,一个吻,一句早安,相视而笑,对方已是自己生命的全部。

这只需要一个缠绵的夜晚。

斑看着柱间在厨房中忙碌的背影想道:

就这样吧。

【三】

斑站在窗边,目送泉奈坐上一辆黑色的轿车离开。

柱间走过来将一件外套搭在他肩上,静静地陪他站着。

“‘月之眼计划’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到底是不是呢?”

“谁知道呢。”柱间揽住他的肩膀将人抱在怀里,侧头在耳垂上落下一吻,“泉奈会没事的。”

“我们需要加快动作了。”斑从他怀中挣出来,转身向屋外走去,“不要再试图阻止我了柱间,你应该明白,我是不会放弃的。”

“可是在仓皇之中夺取族长的权力,我们不仅无法保证全身而退,甚至连成功的希望都很渺茫。”柱间静静地看着他,“你不能太着急了,斑。”

“可我已经快要失去泉奈了!”斑猛地转身,眼中带着奇异的花纹,“我只有他了,所以我必须夺回来。”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

“……怎么会只有泉奈了呢?”柱间紧紧抓住手中的外套,看着斑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你还有我啊。”

“难道你从来都没把我放在心上吗?”

难道我从来都没把他放在心上吗?斑在心中问自己。

想了想,他苦笑着摇头。

我爱你,以前,现在,包括未来。

但有些事情,我需要一个人去解决。他想。等我处理好了,我就去向他道歉。

现在,就这样吧。

【四】

从相识到相知,他们用了三年。

从相识到相爱,他们用了一夜。

从相爱到相杀,他们用了多久呢?

斑睁大眼睛,眼前已经一片模糊,勉强可以看清柱间崩溃的表情,和满脸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大约,还是三年。斑模模糊糊地想。

当对方将武器举起对准他时,他还在心中对自己说,瞧瞧,那个东西可是第一次对准我,这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刻,可惜不能拍下来。

“……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用出你的全部实力吧,千手柱间,别让我瞧不起你。”

“……如你所愿。”

和对方的战斗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畅快淋漓,神经紧绷着,每一秒都像在生死的边缘徘徊,这才是真正的战斗,一场以性命为注的豪赌。

尽兴至极,似乎也是在暗示着结束。

胸口的剧痛让他几乎失去了对身体大部分地方的掌控权。一张嘴就是血,他伸出手想要去帮对方擦干脸上的水,却意外地抓了个空。

手被他抓住,贴在了冰凉的皮肤上。

这倒是少见,在他的印象中,对方的身体总是温热的。

“对不起……对不起,斑。”

他说什么?斑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但什么也听不清。

“……对不起……”

好了不要说了,我听不到。

费力地将手贴在对方的唇上,斑满意地扯了扯唇角,却引得更多的血流出,染红了对方浅色的衣服。

泉奈已经走了,我欠了他三年,现在该去陪他了。

我不是个称职的哥哥,也不是个称职的爱人,更不是个称职的族长。

让我自私一回吧,以后不会了。

他闭上眼,世界融于黑暗。

就这样吧。他想。

【五】

“千手柱间。”

“宇智波斑。”

客气地打招呼,点头示意,没有更多的举动。

他们一个是千手的族长,一个是宇智波的族长,本应该是并肩的二人,却在那场意外中分道扬镳,渐行渐远。

为什么会这样呢?斑想。

他还是会不自觉地在人群中寻找柱间的背影,那样熟悉的轮廓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他的目光追随着他,穿过人山人海,穿过时空的限制,穿过复杂的感情,穿过他的心。

你伤害了我,这样对我真好。

你给我的伤痛,我甘之如饴。

收回视线后不久,他就能感受到对方在看他,神情复杂。

或许我们应该在一起的。他笑了笑,但那又怎样。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身体里活跃着的熟悉的能量已经明晃晃地告诉他——我们完了。

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撞入对方眼中,露出一个毫无感情的公式化笑容。他举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并不在意对方的感受。

爱过,痛过,但不后悔。

所以,就这样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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